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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十章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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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tephen亲自开车把我送到了机场,在那里他交还了我的私人物品,给了一张飞法兰克福的机票。他拍拍我的肩膀说,周你是个很有前途的人,只是没什麽比自己的生命更重要的,你要好好保重啊。

我听得莫名其妙,但也不便多问,只好礼貌地和他告别。

到法拉克福後,我打开手机,消息是有很多,但没有梅姐的,我心里有点疑惑。我一一向妈妈和舅妈她们报了平安,然後给梅姐发了消息,但都没回,一看时间,原来国内是淩晨。

我正在发愁出机场後去哪儿,怎麽去,蓦然看到在机场出口处有人举着一个大大的牌子,写着中文的周一和Monday字样。看到Monday,我突然觉得这个称呼似曾相识,很熟悉的感觉。快步走过去,举牌子的是一个身段窈窕,恬静温柔,甜甜笑着的美女,不是别人,正是阔别已久了的华姐。

我有点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,华姐却很大方地走上前,给了我一个轻轻的拥抱,说没想到会是我来接你吧。我局促地点点头,华姐微笑着挽起我的胳膊,说走吧,别在这里发呆了。

华姐的穿衣风格和气质和当初我见到她的时候丝毫未变,和她并肩走在机场广袤的大厅里,仿佛回到了一年前相遇的那段时光。

「我是半年多前来这里读书的」华姐像情侣一般挽着我的胳膊,伸开手指想和我的十指紧扣,我迟疑了一下,握住了她温暖柔软的手。「知道我的行踪的,只有我哥和你们吴老师,但我都嘱咐过她们了,让她们不要告诉你,我不想打扰你」

我嗯了一声,脑子里却飞快地在思考,看来华姐是吴梅安排了来接我的,那麽吴梅和华姐看来保持了不错的关系,那麽……华姐会不会和吴梅是在一个组织里的人呢,想到这里我有点不安。

在垂直电梯里,华姐背着手靠在电梯壁上,定定地看着我,眼神里都是温柔。

我猜想我看她的眼神恐怕已经不那麽纯净和单纯了。华姐笑了,笑容还是那样纯真温暖。我默默地看着她,想到华姐还是从前的华姐,但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,莫名有些伤感。

华姐开着一辆奥迪的越野车,下高速後走了一段,在快进城的地方被警察设置的路障拦住了,一个人高马大的女警察敲开玻璃,说前面封了一个区域的路,建议我们从哪里哪里绕行。华姐二话不说就转向过去了。

我佩服地对华姐说,原先在中国你是出了名的路盲,没想到在外国你倒是路路通了。对了,刚才那个封路是什麽情况你不问下吗?华姐哎了一声,说不用问,又是难民们在游行或者闹事呢。

华姐把车停在一个很漂亮的街区,她指着旁边的房子说,这里就是我家了。

你们进修的大学离这里大概两个街区的样子,学校给你们安排了公寓。你现在有两个选择,如果住我家呢,我就把车停车库里去;如果你要住学校,我现在把你送过去。

我想了想说,我还是住学校吧,住你家打扰你。华姐把墨镜摘下来放好,说我当然希望有个伴,这房子是租的,之前一个室友搬走了,正好空着。你不用假客气,我怎麽会嫌你打扰。

我尴尬地笑了笑,说那你觉得呢。华姐吃吃笑了一声,又严肃地板着脸说,你如果一定要我求你呢,我就求你,我一个人住在这里心里有点害怕,虽然这是富人街区,但现在难民多,极右也在闹腾,我心里确实有点害怕,不知道你能不能陪陪我,保护我啊。

我点头说好,我听你的。华姐灿烂地笑了,说好吧,从此时此刻开始,我走到哪里,你跟到哪里保护我。

华姐的房子不算大,大概就两室一厅的样子,但装修得很古典很有档次,房东就住在楼下,是个满头银发的颇有些警觉心的老太太,我诚恳地把我的来进修的文件和证明都给她看过,她的表情才放松下来。

晚餐後华姐建议我们去散步,说这里最漂亮就是清晨和傍晚,夕阳为所有的巴洛克风格的建筑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光,像走在一个童话的世界里。华姐挽着我的手说,其实北欧的风景更漂亮,也更像你们北方的气候和风光,如果可以的话,真的可以定居北欧,从此逍遥世外,无忧无虑。

然而这美妙的感觉并没有延续多久,在路过一个路口的时候,两个中东模样的人快步地向我们转弯跑过来,手里还拿着一个女士的坤包,在後面不远处,一个中年妇女在喊叫着。

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拦这两个歹徒,华姐揪着我的胳膊往旁边拽,大声喊不要管闲事。可是已经晚了,那个歹徒被我拦了一下脚下一趔趄,那个包的带子缠在了我手上,我顺势就夺了过来。这两个汉子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,其中一个刷的一声,手中多了一把匕首。

我看到路边有家银行还未打烊,门内两个保安隔着玻璃看着我们,我推了华姐一把说你快到银行里去,我往另一边跑。华姐稍作迟疑知道带着她我更跑不掉,就飞快地奔了进去。

我闪过了那个歹徒挥过来的一刀,看到华姐安全了,我开始向转弯方向跑去,但我仍然抓着那个包没有放,两个歹徒毫不迟疑地跟了上来,我注意到他俩後方10米出还有一个同夥,也跟着转了过来。

确认这里已经离开了华姐的视线,我大步向前,一把扣住了那家夥持刀的手,贴身勾住他的腿往侧向一推,他身体失衡,手一下松了,刀掉在地上,我踩住刀,把这家夥一个侧摔摔倒。这时另一个家夥来抱我的腰,我看他没武器,趁着他的力蹲了一下,拽紧他的胳膊一个过肩摔,这下比刚才那个摔得还狠。我踢开匕首,看到前面那人摇晃着爬起来不肯罢休,我先给地下躺着的太阳穴上来了一拳让他登时休克了,然後抱着冲上来的哥们,夹住他的胳膊,给他肋骨上几下重击,我都能清晰地听到他肋骨折断的声音,巨大的疼痛让他跪在地上哀嚎不已。

远处的家夥显然比较精明,他不再上去,大声地和这边的两个家夥吆喝了两句,转身就跑了。

我听到街角那边传来警车的声音,我本来想拿起那个包送回去的,但我想了一下,觉得现在趟这趟浑水是不明智的,我对德国法律不太了解,谁知道我会不会惹上麻烦,我把包挂在路边的一个消防栓上,闪身走进了一条小弄堂,然後走回了华姐家附近,给她发了消息说我到家了。

华姐很快就回来了,她看到我安然无恙还是放了心的,她笑着说你可跑得真快,不过你没看到那两个人被打得多惨,关键还不知道被什麽人打的。

我观察过那条街道没有监控,我开玩笑说大概是蝙蝠侠吧。华姐说这个蝙蝠侠把人打成那样,按德国的法律是要判刑的。

我清楚华姐是学法律的,虽然也还时间比较短,但判断是准确的,我有点庆幸我及时逃离了现场。

我赶紧岔开话题,防止华姐联想到我身上,我感慨地说这里真美,像童话里的国度。华姐很开心地说,难得你也这麽喜欢,可惜今天被弄得有点扫兴,如果你喜欢,我们每天都像这样散个一个多小时的步好不好?

我脑子里想的却是两次培训都讲过的,在一打三的情况下,一定要尽快重创纠缠你的人,然後用轻武器解决远端试图逃走的敌人。但这里不是战场,也不是好勇斗狠的地方,我觉得我的确执行纪律是不够严谨和坚决,如果被警察看到抓个现行,又惹一堆麻烦出来。

我静静地坐在台阶上看太阳慢慢地落下去,华姐依偎在我的身边,头靠在我的肩上,发丝拂过了我的脸颊。她喃喃地说,感谢上苍,又把你送回到了我身边。

我抚摸着她的头发没有说话,嗅着她头发上传来的好闻的香气。

华姐坐起身,握着我的双手看着我的眼睛说。要麽你重新追求我吧,我很想要体验一下被爱被追求的幸福感。我笑着说,咱俩这麽拉着手,抱在一起,住在一个房子里,你说追求是不是太晚了,如果你一定要,今晚我搬出去,咱们从偶遇开始。

华姐皱了皱眉说那不行,你最多白天追求我,晚上你还是和情侣一样和我在一起。

我说像情侣一样是怎麽样的,华姐说陪着我,给我安全感。

那怎麽个追求法啊,我疑惑地问。华姐说你可以约我啊,陪我散步,看电影,一起吃饭,然後想要和我亲热,我会害羞拒绝,又被你一再得逞。

华姐脸红了一下,钻到我怀里说,我也不会让你失望的,你要我怎麽样,我都会听你的。她顿了一下,又补充了一句说,不过你可不许让我在外面穿得太性感啊,那样很危险,现在的德国,你懂的。我捏了下她的耳朵,说你胡思乱想什麽呢。

我把来欧洲後的情况向杨队做了报告,虽然觉得已经离开了中国,应该不会再有监控,但总感觉万一我的手机被种了什麽木马之类的,如果公然用微信之类仍然有露馅可能,那就是重大事故了,保险起见我还是继续使用特制App来和杨队保持沟通。

我已经算晚到了两天了,第二天我就一大早去学校和同学们会合了,说实在的,看着发下来那几本厚厚的英文讲义和资料,还真是发愁。教授的英语也不那麽流利,加上太多专业的阐述,听得我非常吃力,每天回到家还要再继续用功几个小时,才能赶上进度。

华姐也比我强不了多少,虽然英语水平比来的时候强多了,也是在报着学校的强化班一边提高语言一边听课。

华姐的心情非常好,她每天带着我去各种不同的饭店吃饭,散步。在枯燥的学习中,这也是仅有的轻松时刻了。除此之外,两人仍然是以礼相待,并没有什麽出格的地方。

周末华姐带我到周边的几个城市去自驾游玩,还特别去了莱茵河畔。华姐也特别享受和我在一起的美好时光,我们带了帐篷,在一个草地上的露营点露营,晚上两人躺在那里静静地看着满天繁星,华姐问我,我们俩将来会走到一起吗?

我说我们不是在一起吗?华姐枕在我的胳膊上说,可是我感觉你的心还没有完全放在我身上啊。

我搂着她炽热的身体,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。来德国後,大概是心情好加上饮食高蛋白高热量的原因,华姐的身体变得比以前丰腴了,胸和屁股像是二次发育了一般,不再是往常那个苗条但瘦弱的样子。我由衷地表达了我的称赞,华姐脸红了,钻到我怀里说,不怕你笑话,我原先以为健身能丰胸,但发现效果一般,曾经想过去做个手术隆一下,但又怕影响宝宝将来哺乳,很纠结。我摸着她的脸说没关系的啊,不要介意这些。华姐嗯了一声,说发现这里的饮食虽然不怎麽特别好吃,挺养人的,我自己都感觉胸和屁股在长大。

华姐把我搂得更紧了,她的大腿碰到了我下身的勃起。华姐把脸凑上来,睁着好看的大眼睛对我说,你抱抱摸摸没关系的,但你要想亲我的话,必须保证脑子里都是爱我的念头,不许有其他。

我嗯了一声,亲上了她的樱唇,华姐婉转相就,搂紧了我的脖子,抚摸我的後脑。华姐的嘴巴有一种甜甜的清香,像她本人一样干净清爽。

一番热吻之後,华姐有点娇喘微微,她用大腿摩擦着我的坚挺,低声说,你如果想要,可以要了我。我说你还有後半句要说吗?华姐忸怩了一下说,不过我希望这个是开始,不是结束。你想好了,你要了我,我就死心塌地追随你一辈子,你变丑变傻变坏,我都不变心。

这句话有点把我难住了,我抚摸着她薄薄内裤下的丰满臀部,想着该怎麽回答。华姐笑了,说你不要压力那麽大,我又不是要赖上你,我说的是我自己的选择,我没有要求你。

我正要说话,手机突然响了,上面显示是马哥家里的座机,我心里有点疑惑,这个号码在当年小薇在她家里做家教的时候存的,因为小薇有段手机坏了找她都是通过这个座机。

我有点不好的预感,看了下时间,国内应该正是傍晚时分。电话那头是张姐的声音,她有点紧张地问我为什麽不接她手机,我说我在国外,设置成通讯录号码才能接听了。

张姐嗯了一声说,你现在说话方便吧?我说还可以吧,您尽管说。

张姐说,我知道你在国外,麻烦你挺不好意思的,马哥最近好像出了点事,怎麽问他也不说,这几天也不着家,电话也不肯接。我知道跟你去缅甸的事情有关系,你能联系他一下看怎麽帮帮他吗?

我说呃,那他现在人呢,国内还是国外。张姐说上个月他还去了一次香港,说是办事去了,回来就不怎麽高兴,前两天好像更加焦虑了,他公司状况也很不好,说是什麽非法集资嫌疑,他本人也被边控了。

我说张姐你别着急,我马上给他电话看他怎麽回事。

我拨通了马哥的手机,马哥的情绪很低落,说小一我可以给你说实话,但我估计你帮不上什麽忙,所以没有联系你。

我说什麽情况啊,马哥说公司的事情我就不说了,反正在查了。现在的麻烦是你上次见的那个律师王军你还记得吗?

我说记得,手续都是他帮忙办的嘛。马哥说哎,别提了,我按照他给的账号转了钱让他给我办到境外的账户里,但钱打过去了,那边账户一直没到账,现在人也找不到了,我人被边控了,出不去,真是急死了。

我问马哥你对那个王军了解吗?马哥说嗯,这是我好多年的老朋友了,在国外快20年了,专门做这方面的咨询生意,从来没有失手过,这次失联我都不知道他是被抓了,还是自己拿钱跑了,又没办法出去找他,完全不知道该怎麽办了。

我问马哥你联系过李总了吗?马哥说联系过了,但他和王军就你们那次办事打过一次照面不熟,他唯一给到的帮助是找缅甸官方帮忙查过,此人近期没有入境缅甸。

我心里深知按照香港的法律,无论刑事还是经济犯罪,如果是警方控制了一定会通知家属,不会真的失联,现在王军凭空消失,最大也是最坏的可能性就是他拿着这笔钱不知道干吗去了。如果是这样,马哥精心构思的这个转移资金的计划就失败了,这对现在的他来说,可是太不幸了。

我安慰马哥让他别着急,说我帮他问问想想办法。放下电话我又打通了吴梅,看她能不能帮忙查一下这个王军的下落。吴梅很冷淡地说这事跟她无关,我说你就当是帮我的忙,这个人对我很重要,务必帮忙查一下。

我在外面打完电话回到帐篷里,华姐已经沈沈地睡去了,但被子什麽都没有盖。我知道她在等我没等到,不忍心惊醒她,把被子给她盖好,自己也躺下睡了。

早上醒来发现华姐不在身边,我吓了一跳,心想华姐别也给丢了吧,我喊了一声华姐,华姐从帐篷外冲了进来,手上拿了一块毛巾,说你叫的那麽大声干什麽,我打了点水,在洗漱打扮而已。

我放心地又躺下,华姐跪在我身边说笨小一我给你擦把脸,露营条件不比家里,你将就着点。我呵呵笑了,说早知道开辆房车出来,什麽都有了,还能洗澡。

华姐戳了我一下脑壳说,就你事多,我还挺满足的,关键不是条件好不好,而是和谁在一起。

华姐把我的被子一掀,说小懒虫可以起床了。我的下身因为晨勃而高高挺起把内裤撑起的大包一下暴露在她眼前。华姐脸红了一下,说你好色,睡觉还想那种事,我侧过身掩藏了一下,说这是男人正常生理现象,和色不色无关好不好。

我其实想和华姐这麽暧昧着也很奇怪,何况之前和她也亲过也做过,虽然场景环境有点特殊,我拉着她的手让她躺下,然後抱紧她说,你要再挑逗我,我可不做正人君子了啊。

华姐脸色绯红地看着我说,你忘记了我昨晚怎麽跟你说的了吗?我说咱俩也不是第一次啦。

华姐脸色有点凝重起来,说这个不一样,在云南的时候我是对我们俩的将来抱着完全的绝望的,感觉我们的人生在那次交集後将各自走远,所以我愿意和你有过,不给自己留遗憾。我昨晚说了,如果今天我们还能继续,那必须是开始,不是结束。

我摸索着她的乳房,说你这一套一套的,我说不过你,但你敢惹我,我就惹你。

华姐摇了摇头,小声但很坚决地说,天已经亮了,这种帐篷不隔音的,我不要大白天的弄这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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