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首页 > 其他小说 > 一个欲贼的成长(万花劫) > 第49章 初至太原

第49章 初至太原(1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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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回说到长夜漫漫美娇娘再受凌辱,凶相毕露恶管家逼立耻约,慕容世家风波不断,而赶赴山西的朱三一行人又将有何遭遇呢?且看下文徐徐道来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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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尚早,宽阔的官道上马蹄飞扬,带起一阵阵尘土,风尘仆仆的一行人乃是一男四女,女的虽然都用斗篷遮面,但那玲珑剔透的身段还是让见到之人心神狂跳,忍不住对中间那长相粗丑的男人心生几分嫉妒。

这一行人自然就是朱三和沈家四女,经过多天的连续奔波,他们不仅甩开了跟踪者,离太原城也是越来越近了!

「吁……」

骑马走在最面前的沈玉清勒住马,摘下了斗篷,露出了娇美的容颜,指着前方道:「林大哥,此地已是太原城边界,距离城内只有十五里路了。」

朱三等人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,看着路旁的界碑。

沈玉清道:「此时尚早,要不我们去前面的茶摊休息一下,然后再赶路如何?」

朱三点点头道:「也好,这些天起早贪黑地赶路,想必大家也都辛苦了,这里既是太原边界,想必那些贼人也不敢公然犯事,我们就歇息一下吧!」

多日的奔波劳累让沈雪清早已疲乏不堪,背地里早多次向沈玉清撒娇抱怨了,此时听得朱三之言,一伸懒腰道:「好哎!林大哥最好了!天没亮就起了床,雪儿早就饿得肚子咕咕叫了!」

朱三笑了笑道:「放心,到了太原城,我就带你去逛街,听说太原城的小吃花样繁多,让人回味无穷呢!」

沈雪清疲惫无神的大眼睛霎时间来了神采,恨不得从马上跳起来道:「那我们干脆别休息了,直接去太原城吧!」

沈瑶插嘴道:「小丫头,就属你猴急,反正只有十几里路了,慢慢走一个时辰也能到了,何必心急呢?」

沈玥也微笑道:「对呀,雪儿,我们就算不累,马儿也累了,休息一下,让它们吃点草料再走吧!」

沈玉清摇摇头,翻身下马,牵着她的白龙慢慢走向了十几米远处的茶亭,朱三等人自然跟上。

茶亭很简陋,只有几张掉漆的桌子和长凳,此时正是巳时,八月的天虽然仍有一丝炎热,但已不复盛夏的火辣,所以茶亭并没什么生意,只有三三两两的几个人闲坐着。

见有客到,小二忙迎了出来,弯腰施礼道:「几位客官是要歇息喝茶么?本店有上好的铁观音、毛尖、龙井。」

沈玉清点点头道:「来一壶龙井,要几碟小吃和点心,另外,帮我们把马儿喂点草料。」

店小二殷勤地接过缰绳,将马牵到茶亭后方的空地,擦干净桌凳,请朱三等人落座。

不多时,茶和小吃就一起端了上来,朱三等人一边喝着茶,一边闲聊,忽听邻座一个粗犷的汉子道:「唉,你听说了没?最近太原城里好像来了个采花大盗,有好几个大户人家的闺女都被掳走了!」

同座之人点点头道:「早知道了!听说其中的一个还是尚员外的千金呢!」

粗犷之人叹气道:「杀千刀的采花贼!尚员外那么好的人也要去祸害,官府也不赶紧将那个采花贼抓起来!」

同坐之人道:「是啊!尚员外为人乐善好施,不知为咱太原城的百姓做了多少善事,不过于大人也是一个体察民情的好官,有他在,我相信不出几日,那采花贼一定会落网的!」

朱三本身就是一个淫贼,听到这太原城内有同道中人,不禁来了兴致,刚想开口询问,沈玉清却突地站起身道:「你们刚才议论的尚员外是否就是尚家庄的尚布衣?」

沈玉清冒昧的一问显然让那两人并不高兴,粗犷之人没好气地道:「太原城内能有几个尚员外?还能是谁?」

沈玉清意识到自己出言太过无礼,于是拱手道:「对不住两位,刚才小女子一时心急,出言冒犯了!我等正欲前往拜见尚员外,听得刚才的议论,才有此一问,烦请两位详细告知。」

粗犷之人点点头道:「算了,你既然是来拜见尚员外的,心急也在情理之中,这是昨日才发生的事情,尚员外家的千金前去城北的寺庙上香,却于光天化日之下不见了踪影,为了照顾尚小姐的名节,官府特地封锁了消息,但尚家在太原城人望颇高,所以暗地里这消息还是传播开了!」

「多谢兄台指点迷津!」沈玉清向粗犷之人拱了拱手,然后对朱三低声道:「尚庄主当年与沈家交厚,所以玉儿一直委托尚庄主调查当年灭门之事,前不久刚收到尚庄主的消息,说事情已有眉目,这才着急赶来。」

朱三明白了沈玉清的意思,站起身道:「既然尚家出了事,那我们赶紧启程,看能否帮的上忙!」

沈玥沈瑶听得朱三之言,细心地收拾好了行礼,唯独沈雪清一直忙着吃吃吃,见其余人都起身要走,竟一脸茫然地道:「哎……怎么刚坐下就要走了?雪儿还没吃饱呢!这点心不错!」

沈瑶哭笑不得地拉了拉沈雪清的衣袖道:「走啦!光顾着吃,有急事了!」

沈雪清看了看众人,见他们不似开玩笑,这才站起身来,但仍不忘从盘子里拿了一块点心,一边走一边啃起来!

沈玉清将一小块碎银放到桌面上,朗声道:「小二,这是茶钱,那两位的也一并算上,不用找了!」

说完,一行人骑上马,向太原城奔去。

太原城乃是山西布政司的首府,城内虽不比苏杭的繁华热闹,倒也算得上富庶,各种摊位摆设得井井有条,行人悠闲而自在,官府的治理可见一斑。

进了城门,朱三等人都自觉下马步行,沈玉清在前带路,穿过一条条街道后,便来到了尚家庄门外,只见大白天尚家庄依然大门紧闭,两个守门人一左一右站立着,表情十分严肃!

沈玉清上前道:「烦请通报尚庄主一声,就说侄女沈玉清求见!」

左边的守门人道:「我们庄主身体抱恙,最近不见客,请回吧!」

沈玉清并不气馁,笑了笑道:「我等正是为解庄主之忧而来,你只需告诉尚庄主我的名号,他自会见我的!」

或许是沈玉清的美貌让人动容,两个守门人对视了一眼,右边的守门人道:「你等一等,我帮你去通报。」

不多时,右边的守门人就跑了回来,打开大门道:「沈姑娘,刚才多有得罪,我们庄主有请,他说在大厅之中等你。」

沈玉清指了指身后的朱三等人道:「这些人都是我的朋友,他们也是来拜见庄主的,可否一同前行?」

右边的守门人略有些为难,犹豫了一下道:「这个小的不能做主,请沈姑娘再稍等片刻,小的再进去通报一下。」

少顷,守门人跑了回来道:「庄主有令,说沈姑娘的朋友就是庄主的朋友,请大家进入。」

沈玉清微微笑了笑,领着朱三等人向里走去,马儿自然交给了守门的二人安排。

大厅之中,一个年约五十,面貌白净的中年人正翘首以盼,粗黑的眉毛不自觉地紧蹙,透露出他心中的焦急之情,这个人正是尚家庄的庄主尚布衣。

看到沈玉清等人来到,尚布衣起身相迎道:「玉清侄女,尚某等你多时了!」

沈玉清施礼完毕,向尚布衣一一介绍朱三等人的身份,但提到沈玥时,沈玉清并未言明沈玥是她的母亲,而是以师徒相称!

尚布衣锐利的眼睛一一扫过朱三等人,目光却最终停留在了沈玥脸上,凝视良久后,突然叹了一口气道:「想不到多年以后,还能看到故交的后人,真是让人感慨。」

沈玉清听得尚布衣此言,疑惑地道:「尚叔叔,您怎么知道……」

尚布衣摆摆手,打断道:「如果连此事都不清楚,又怎会称得上故交呢?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我们去小厅一聚,看你们风尘仆仆的样子,一定也疲累了,尚某吩咐下人设宴,为你们接风洗尘!」

沈玉清摆摆手道:「庄中意外,玉儿等已是知道了,此时正是危急时刻,那些俗礼就免了吧!尚叔叔可否将事情经过详细道来,看我们是否能帮的上忙!」

尚布衣摇摇头道:「你们不远千里来此,杯水未喝,粒米未进,怎可如此劳烦你们呢?」

沈玥开口道:「虽然我与庄主素未谋面,但听庄主方才之意,似乎与我沈家颇有渊源,既是故交,何必拘泥于这些繁文缛节呢?」

朱三也道:「我等皆是江湖儿女,如今事态紧急,如果庄主不见外的话,就将此事告知我等,我等虽然没有多大能力,但一定会尽力一试的!」

尚布衣拱拱手道:「林庄主言重了!既然诸位如此盛情,那尚某也只好却之不恭了!事情发生在昨日的下午,小女沁儿前往城北寺庙上香,身边只有一个丫鬟相随,但直到天黑后,沁儿仍未归来,后经寻找,发现丫鬟被人打晕在一处禅房,而沁儿却不见了去向!」

朱三回想起茶亭中那两人的议论,开口问道:「据林某所知,这个采花贼来到太原城已有一些时日了,陆续有年轻的女子失踪,为何庄主还放心让令爱前去寺庙呢?」

尚布衣叹了口气道:「林庄主责问的是,此事确是尚某一时疏忽,没有想到那个淫贼居然如此胆大包天,竟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作恶!不瞒各位,事发之后尚某已下令全庄的家丁尽数外出找寻线索,但至今仍未有半点消息。」

朱三抱歉地拱了拱手道:「林某只是一时疑虑,想弄清楚事情的原委,绝不是责难庄主,失言冒犯,还请庄主海涵。」

沈玉清问道:「尚叔叔,采花贼多久前才在太原城出现的呢?」

尚布衣道:「第一次犯案是在五天前,但贼人潜伏了多久尚未可知。」

沈玉清皱了皱眉道:「如此说来,此贼出现并不算久,但接连作案可见他胆子极大,想必是个惯犯!」

尚布衣道:「玉儿说得没错,此贼虽是五天前才开始作案,但这五天内天天有年轻女子失踪,且都是富户家庭的女子,实在是胆大妄为,罪恶滔天!」

沈玉清一向对淫贼不留情面,听得此言咬牙切齿地道:「可恨!难道官府就无动于衷么?」

尚布衣连忙摆手解释道:「玉儿莫错怪了人,这些年来在于大人的治理下,整个山西都政令清明,尤其是这太原城,更是民丰物富,人人安居乐业,盗抢之事极为罕见,事发后,于大人已经传令下去,严把各路关口,盘查可疑之人,在太原城内外也展开了大规模搜索,但是那恶贼行踪诡异,谁都没有见过他的面貌,所以一时之内想要将他绳之以法有点困难!」

沈玥突然开口道:「此乃江湖之事,官府即便有心,也难奏效,如今之计,只有分头前去寻找,毕竟我们都身负武功,对江湖中人行事风格有所了解。」

朱三道:「沈女侠说得不错,但考虑到敌暗我明,我们应该小心行事,不可过于分散。」

沈玉清领会了朱三之意,开口道:「这样吧!我师父和瑶姨一路,林庄主和雪儿一路,我自走一路,咱们分别向太原城三个方向搜寻,不管找不找得到线索,天黑之前,都在此汇合,你们看如何?」

沈玥不免担忧地道:「玉儿,你单独一人,对方又是个淫贼,貌似不妥吧?」

沈玉清原本就是五人之中功力最高之人,自从和朱三合体之后,功力又精进了不少,自是不会将一个区区的淫贼放在眼里,只见她笑了笑道:「师父不必担心,玉儿自有把握,事不宜迟,我们赶紧出发吧!」

沈玥也意识到自己的担忧是多余的,如果真的遇上淫贼,她和妹妹沈瑶才是最不济的那一对,于是点了点头道:「凡事小心为妙,不可逞强。」

五人抱拳向尚布衣告辞,然后一起离去,各奔东西,尚布衣担心爱女之安危,并未劝阻,挥手送别!

作为山西布政司的首府,太原城占地十分广阔,不熟路径的朱三等人胡乱转了半天,也未能有所收获,眼见即将日落西山,众人只得依约分头返回,在尚家庄门外汇合。

正要进门,沈玉清却见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一闪而过,连忙身形一纵,紧追那身影而去,朱三等人自然紧随。

此时已经天黑,街道上行人稀少,沈玉清眼见那人不走大道,专挑小巷奔逃,更加笃定此人就是采花贼,于是加快步伐,紧追不舍,但让她感到惊讶的是,她几乎已经施展开十成的轻功,却仍追不上那个神秘人,那人就像鬼影一样,总在沈玉清十几米之前,而朱三等四人轻功较之沈玉清还要差不少,自然是望尘莫及。

转眼已到城门口,沈玉清抬眼一看,只见城门紧闭,前方已无去路,原来由于采花贼出没,官府已经下令实行宵禁,要想出入城门需等白天才行!

沈玉清将神秘人堵在了城墙下,冷冷地道:「无耻恶贼,看你现在还有何路可逃,还不赶快束手就擒,要不然姑奶奶手中剑不客气了!」

神秘人并未回头,而是原地一纵,身形轻飘飘地腾起,像一只大鸟一样,跃过了五丈多高的城墙,不见了踪影。

沈玉清受惊匪浅,以她的轻功,要跃过这五丈高的城墙不是办不到,但要像神秘人那般轻巧,就万万不可能了,她这才意识到奔逃时神秘人并未尽力,要不然她只会被越甩越远!

沈玉清唯恐神秘人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,不敢深追,犹豫之时,朱三等人已追了上来。

朱三看着紧闭的城门道:「那神秘人呢?出城去了?」

沈玉清指了指城墙道:「刚才我追到这里,被他逃了!」

沈玥抬头看了看城墙道:「这厮轻功真俊,能从此逃脱,对了,玉儿,你看清那人的面貌了么?」

沈玉清摇摇头道:「那人始终背对着我,而且也没有交手,所以未能看清楚他的面貌,不过我敢肯定,此人就是采花贼无疑!」

正在这时,一阵清亮的笑声却从城墙上传了下来,笑够了才道:「这位漂亮姐姐未免太武断了吧?我只是和你比试一下轻功,就被认定是采花贼,天理何在?」

沈玉清抬头一看,只见那神秘人翘着二郎腿,躺在那一尺宽的城墙砖上,心中又是一惊,因为以她的耳力,三丈以内的蚊虫飞过都听得清清楚楚,但这个神秘人飞上墙头后就原地趴伏在那里,并没有让自己发觉,说明这个神秘人不止轻功好,连潜伏隐藏的功力也是一等一的厉害!

沈玉清冷冷地道:「在这特殊的时刻,你藏头露尾,鬼鬼祟祟,见我们扭头就跑,不是心虚又是为何?不要以为你轻功好就可以肆意妄为,有种的下来和姑奶奶比试一番!」

神秘人哈哈笑道:「对不起,要比试轻功我可以奉陪到底,打架嘛,不是我所长!」

沈玉清斥道:「无耻贼人,避实就虚,诡计多端,一心想引本姑娘上当,还说你不是采花贼?」

神秘人叹气道:「唉,为什么要如此冤枉于我?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哟!」

沈玉清道:「你哪有什么好心?少故弄玄虚了!你要是不下来,姑奶奶我可上去了!」

神秘人摆摆手道:「我不和你们玩了,一点意思都没有,你们该回尚家庄了,马上就宵禁了,再转悠可是要被抓起来的,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哟!」

说罢,神秘人坐起身来,身形一闪,已是不见了踪影。

沈玉清侧耳一听,果然听见了宵禁的敲锣声,只得悻悻地跺了跺脚,往尚家庄走去,她自出道以来,还从未被人如此戏耍过,心中打定主意,只要抓到那个采花贼,一定要他好看!

见沈玉清都无可奈何,朱三等人更是无计可施,只得紧随其后,返回尚家庄。

走在路上,朱三却满腹疑云:「这个神秘人为何要如此行事呢?如果他真的是采花贼,那更应该隐蔽,不可能如此招摇才是!而且,这个人的声音好耳熟,好像在哪听到过?对了,在玉秀园!他就是那个给自己送酒的人!没错,这玩世不恭的语调,略显稚嫩的声音,一定是他!如此说来,他也是千里迢迢从扬州赶到太原的,莫非专程为自己而来?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?」

朱三没有将心中的疑问告诉沈玉清等人,而是想自己去寻求答案。

回到尚家庄,尚布衣款待了朱三等人,因为牵挂爱女,尚布衣一直忧心忡忡,众人也没什么心思,晚宴沉闷无比,朱三等人草草用过餐之后,便回房歇息了!

为了掩饰身份,朱三跟沈瑶睡在庄里东边一个单独的小院里,而沈玉清三人则是被安置在西边的客房,一人一个房间。

半夜,四周一片寂静,心中有事的朱三睡不着,于是起来到院子里转转,刚走出房门,却见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少年坐在院子中间的石凳上,翘着二郎腿,略带玩味地看着他!

朱三也不惊慌,缓缓地走了过去,开口道:「朋友,你好大的胆子呀!」

少年并不说话,而是扔过来一个酒葫芦道:「没胆子怎么闯荡江湖?来,喝酒!」

朱三顺手接过酒葫芦,问也不问,打开就喝。

少年皱了皱眉道:「你就不怕我这酒中有毒么?」

朱三笑了笑,又喝了一口酒道:「下毒手法千千万,以你神出鬼没的身手,完全可以下在我的饮水里,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?而且就算这酒有毒,冲着你两次半夜送酒的美意,林某也不能拒绝!」

少年笑道:「阁下果然是豪爽之人,看来我跟对人了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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